浙江援疆教师把合唱直播开到沙漠 她在塔克拉玛干“种”下歌声

光明日报记者 彭景晖 殷泽昊 陆健(lùjiàn) 能在50秒内，把较复杂案情清晰地报(dìbào)给“110”接线民警； 能准确识别(shíbié)多种“新精神活性物质”； 能在(zài)遇到校园欺凌时，勇敢站到欺凌者面前喊“停”…… 难以置信，这是一群仅10岁出头的(de)少年。他们(tāmen)身着浅蓝“警服”，被称作“萌警”，来自浙江台州玉环市少年警校。 少年警校(jǐngxiào)？这是一个新名词。 几年间，零零星星的“少年(shàonián)警校”已在各地出现。它们(tāmen)有同样(tóngyàng)的目标，把平安的种子种在一个人的少年时代；但形式不同、内容各异，至今还没有标准范式。 光明日报调研组历时数月(shùyuè)寻访各地，最终在玉环，一个地处(dìchǔ)中国东部、三面环海的岛城，找到了少年警校相对成熟的模样。 在这里，少年警校(jǐngxiào)是一个(yígè)警民共治、架构严密的(de)公益组织，是教学体系完备、家长必须参与的严肃课堂，还是一个聚集社会资源、共同服务平安教育和基层法治的开放平台，引发着当地有关平安建设的大思考、大讨论(tǎolùn)、大行动。 它与萌警的故事已延续9年。回首这段(duàn)历程时，当地人发现，除了更多安全感，这群稚嫩却心怀阳光的少年所带来的还有(háiyǒu)更深刻的东西——改变着人们(rénmen)对于“平安”与“法治”的理解和追求方式。 少年警校第五期“萌警”接受(jiēshòu)开学前警训的考验。资料图片 持续到凌晨2点的面试(miànshì) 3月10日17点，玉澜河小学，参加“少年警校”面试的(de)家长和报名学员，从教室排到(páidào)了教学楼外的操场。 初春的海风仍然寒冷，但似乎冷却不了热切的心。报名(bàomíng)实在火爆，1200多个初审过关(guòguān)的家庭，只有300个能通过(tōngguò)面试。萌警，一员难求！ 为什么报少年警校？理由(lǐyóu)不一而足。 “帅！”坎门钓艚小学四年级学生张芮淇(qí)的(de)理由只有这一个字，量身定制的警服“太飒”，小学生哪个不想拥有。新城小学的学生家长周海林希望(xīwàng)他那个身体健壮的儿子，“能把力量用在对的地方”，保护自己(zìjǐ)，将来懂得保护身边人。 家长心底的盼望朴实而(ér)真挚——孩子平安。这与少年(shàonián)警校的校训“平安成长、学会担当”不谋而合。 平安成长，说来简单，却是普遍难题。家长们反问调研组，不说孩子，就说家长，遇到(yùdào)危险时，谁有解决问题(jiějuéwèntí)的勇气和能力？ “何况，没有家长清楚该怎么进行有效的(de)(de)安全教育。”面试时，三年级学生小雨的家长廖女士向评委讲述了自己的遭遇。少年时，她被同学欺凌，不是(búshì)身体伤害，而是孤立、嘲讽和随时随地使绊子。“报警？警察管不到的。告诉老师(lǎoshī)？那种无形的欺负行为，老师无据可查。告状，很有可能换来变本加厉(biànběnjiālì)的欺凌。” 中午集体在(zài)教室吃饭，几个女生常拿大勺，把她饭盒里松软的米饭，“压成紧紧的年糕(niángāo)”。童年心理(xīnlǐ)创伤，就像那坨难以下咽的“年糕”，已为人母的廖女士直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消化。“我不希望孩子有我类似的经历(jīnglì)，少年警校能否(néngfǒu)给她勇气、教她方法，从容面对‘少年的江湖’？” 听完讲述，负责面试的所有评委(píngwěi)在“通过”一栏划了勾。评委李玲丹告诉调研组，少年警校(jǐngxiào)，是能给这些家长一剂定心丸的地方。 评委(píngwěi)，全是以往几届毕业萌警的家长(jiāzhǎng)，来自少年警校家长自治委员会（后文简称“家治委”），家长最懂家长。而少年警校的发起者、组织者——公安民警，为了保证公正性，不(bù)参与面试，只负责(fùzé)维护秩序。 这是(zhèshì)玉环市少年警校第六次招生，当天最晚的一轮面试开始时，已(yǐ)是凌晨2点。 学生们(men)渴望(kěwàng)少年(shàonián)警校。他们已知成为萌警后，将学到什么：能在消防、交通、防性侵、防毒品、反诈等基础培训中获得知识，能在模拟法庭、急救、溺水(nìshuǐ)救援等精品课程中锻炼技能，还能在交通劝导、警务巡逻、警训队列等实操课程中增长见识、磨砺身心…… 家长们信任少年警校。“孩子们，请做自己的首席安全官(guān)！”在玉环市少年警校第七期的开学典礼上，玉环市副市长、公安局长、少年警校名誉校长丁浪的这句话打动了太多人(tàiduōrén)。与他共同(gòngtóng)倡导(chàngdǎo)并携手推进青少年保护工作的副校长们，所在单位(suǒzàidānwèi)排成了一长列(yīzhǎngliè)：人民法院、人民检察院、教育局、民政局、司法局、团市委、妇联、关工委、红十字会、传媒中心……家长们称之为“豪华且充满安全感的阵容”。 当然，家长们争先恐后把孩子送来少年警校，还有“可量化”的(de)原因(yuányīn)——2016年建立以来，1760名萌警及家庭交通事故零(líng)发生、违法犯罪零发生、家庭暴力零发生…… “萌警”在少年警校楚门分校学习(xuéxí)反诈知识。资料图片 孩子的(de)事，就是所有人的事 玉环市少年警校，不是一所具体的学校(xuéxiào)，而是一个“党政牵头、公安主抓、部门协作、家委自治”的公益组织。1个总校8个分校，分散在玉环的街道乡镇，固定教室设在(shèzài)公立小学(xiǎoxué)、公益组织及学术场馆。 走进楚门分校(fēnxiào)所在(zài)地文玲书院，巨幅水墨画映入眼帘，花香飘逸，书香弥散。少年警校开的第一堂课，就在这里。 2016年8月，持续(chíxù)高温。楚门派出所民警拼尽力气，刚把一名不慎(bùshèn)溺水的儿童救上来，又接到报警，有孩子在河边走失。那个夏天，派出所接到多起涉童案件(ànjiàn)。 “安全教育活动不是每学期都进校园吗？”民警徐峥峥回忆，他(tā)在一些小学见过“少年警校”的招牌——那是讲座形式，民警定期(dìngqī)教授(jiàoshòu)交警手势操，也“搞一搞宣传画册，发给学生”。 有没有效果？同事们无法(wúfǎ)确定，老师学生也说不清楚。看来，安全问题，不是“我讲你听”就可以的。那时，全国各地已有(yǐyǒu)“少年(shàonián)警校”出现，形式、功能大都(dàdū)不同。适逢警务创新，徐峥峥思量：可否扎扎实实地办一所“有用的少年警校”，让安全和法治的种子，生长在学生及(jí)家长的生活里？ 边(biān)策划边实施，边找场地边联系授课人，少年(shàonián)警校的筹建得到各方支持：当代著名作家叶文玲把文玲书院贡献出来，专门在二楼安排了一间宽敞的教室；公安各警种(jǐngzhǒng)、检法司及各政府部门的人都愿意来当教官，给孩子们上课(shàngkè)…… 超过预期的还有报名(bàomíng)(bàomíng)盛况：通知第一天发布，便(biàn)有300多个家庭报名；在新建的家长群中呼了一声招收志愿者，半天内便有300多人参与接龙。 2016年12月25日(rì)，公安牵头，法院、检察院、妇联等10个单位联合共建的玉环县楚门少年警校正式建立。由小学三年级至五年级学生组成的第一批学员，整齐(zhěngqí)列队，身着警服(jǐngfú)，庄严宣誓： “信守‘平安成长、学会担当’的(de)承诺，坚强独立，关心他人，把安全和法治理念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(yígè)人……” 如今的文玲书院，8年前种下的、只有一人高的樱桃树(yīngtáoshù)已(yǐ)亭亭如盖，茂盛的枝叶伸进了2楼少年警校教室的窗户。 9年间，玉环(yùhuán)县楚门少年警校已迭代升级为玉环市少年警校，又从一个镇的(de)“点”扩展为县级市的“网”，8个分校各自(gèzì)释放着平安教育的特色能量—— 在坎门镇(zhèn)，分校建在禁毒阳光会所，萌警在禁毒社工的带领下，能深度了解(liǎojiě)新型毒品“巧克力”“开心水”“跳跳糖”“浴盐”，熟知在哪些(něixiē)情况下不能接受陌生人赠予的饮料。 在(zài)(zài)大麦屿街道，分校建在高铭暄学术馆，萌警在“人民教育家”、著名法学家高铭暄著作的(de)熏陶中学习法律，在法官、检察官、律师的组织下学习对付校园欺凌的“战术”； 在沙门镇，分校建在孔子(kǒngzi)纪念馆，萌警学习传统文化，争做文武双全的“小儒将(rújiàng)”…… 每个学期时长6个月，每个星期六为少年警校教学日。每到这天(zhètiān)，萌警身上那抹浅蓝色，散布在县城(xiànchéng)各处。 “‘玉环’之名，源于‘晨雾绕岛，形状如环；上有流水，洁白如玉’；如今环绕着小岛的(de)，还有这群正(zhèng)能量爆棚的孩子！”市民们对(duì)萌警的评价很高。 学员们在进行(jìnxíng)课前警训。资料图片 “白骨精要杀害唐僧，孙悟空为了(wèile)保护唐僧生命权不(bù)受侵害，打死幻化成人的白骨精，构成正当防卫……” 庆澜河畔，大麦屿街道，“看西游记学刑法”互动课在高铭暄学术馆开展。“把枯燥的(de)法律知识做成好吃又好消化的菜”，玉环市少年警校“共建单位”司法局推荐的年轻律师郑发琪和(hé)大麦屿派出所教导员林巍为了上好这门课花费了很多心思。他们相信，“灌溉种子要(yào)有热情，更要(gèngyào)讲(jiǎng)方法”。 集中(jízhōng)群智开发的“真假美猴王”课程内容，还真被萌警们(méngjǐngmen)消化了。有一次，9岁的萌警小浩给110打来电话，说“假美猴王”出现了。 经110接(jiē)警员仔细了解，原来，小浩的母亲被号称是“警察”的诈骗电话(diànhuà)引诱，其父劝阻无果。民警及时赶到，阻止了小浩母亲给不法分子(bùfǎfènzǐ)转账。 “萌警们(méngjǐngmen)不仅保护自己和家人，而且能‘见义智为’。”新城分校教官赵金军介绍，2023年7月，一位萌警看到“一个(yígè)中学的(de)大(dà)哥哥”被社会青年围堵勒索，他边报警边隐蔽地远远跟踪，协助民警抓获了这伙长期游荡于校园附近的人员。 在玉城分校(fēnxiào)，民警王荣幸带领着由萌警组成的“萌警纠察组”，在社区排查安全隐患(ānquányǐnhuàn)。“在一些条件不太好的家里，我们不应简单粗暴(cūbào)地说‘东西乱七八糟’。”用心体察后，萌警彭维领略到民生的不易，“小摊商贩，他们只有一个出租屋，能把货物(huòwù)往哪里堆呢？” 住户李连勇告诉调研组，他从萌警那里(nàlǐ)尝到了(le)被关爱的滋味。萌警们不仅给他推荐了合适(héshì)的、实惠的货架，还跟家长(jiāzhǎng)一起，为他家“量身设计”了房屋物件摆放方案。这张设计图，包含了电路改造的细节，以及房屋着火后的逃生路线。 春去秋来，一届又一届萌警在爱心人士的(de)支持下不断成长，“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”之梦(zhīmèng)，落在他们(tāmen)具体鲜活的故事里。坚强独立、关心他人的少年，也悄然影响着一方水土一方人。 如今玉环各个交通枢纽，汽车驾驶人会(rénhuì)自觉礼让行人，不少(bùshǎo)电动车主也改掉了骑行不戴头盔的劣习。他们说，“萌警文明(wénmíng)岗”的萌警们常常出现在交警岗亭，如果违了法，被(bèi)这些“奶凶奶凶”的小孩子教育一番，“实在脸红”。 来行政服务中心办理出入境手续的阿公阿婆们，最爱找“萌警帮帮团(tuán)”的萌警帮忙。不会使用智能设备填写表格，那么(nàme)萌警一定会！ “小手拉大手，能影响一个家庭；家庭带动(dàidòng)家庭，国家和社会的安宁(ānníng)就有稳定的基础。”玉澜河小学第一任校长(xiàozhǎng)颜才云从事德育工作20余年，深知为学生“扣上第一粒扣子”有多难。“一些文弱的学生，参加少年警校(jǐngxiào)后变得(biàndé)又勇敢又有智慧，同学们都争相学习。”这位校长真切体会到少年警校对校园风尚乃至社会风尚的积极影响。 调研组所走访的一线教师中(zhōng)，无一不希望学校里能多几个萌警。 已经结业的(de)“萌警”，仍要留校学习的，进阶为“小(xiǎo)特警”。资料图片 毕业不散场的，不只是(zhǐshì)孩子 玉环市(shì)少年警校不收学费，不可能聘请商业机构来组织；县城警力有限，民警有日常(rìcháng)工作，不可能把更多人力铺展于此。 那分校多、活动多、学员多、团队(tuánduì)之间(zhījiān)须默契配合的少年警校，如何运转？ “靠家长！”玉环市公安局政委、少年警校校长(xiàozhǎng)张继初把家长视为组织常态化运转、做出公益效益最重要(zhòngyào)的砝码和倚仗，“80名拥有公益精神(jīngshén)、奉献精神的家长组建起的少年警校志愿队，攒起来(qǐlái)就是一团火。” 大到运动会、救援操练课的场地布置(bùzhì)，小到一次乡村展演所需车辆、急救箱里(lǐ)的一枚创可贴，所有活动的组织协调、后勤保障、秩序维护，都靠志愿队的家长(jiāzhǎng)。 在楚门分校的文化墙上，挂(guà)着一幅毕业照，萌警写下“我们毕业不散场”，大家(dàjiā)彼此保持联系，共续友谊。 不散场的(de)，还有家长们。 负责后勤(hòuqín)的陈杨法是自主创业者、闵德军是出租车司机，负责档案管理的李玲丹是财务会计、负责纪律检查的王大宏是退伍军人、负责人(fùzérén)事工作的林虹是工会工作人员(gōngzuòrényuán)。孩子在少年警校毕业后，他们(tāmen)舍不得离开，与很多家长一起留在志愿队多年。 志愿工作没有报酬，反倒耗费很多时间精力。“他们自嘲这是用爱(ài)发电。”玉环市公安局(gōngānjú)政治处主任、少年警校副校长徐笠说，“可我们懂(dǒng)，这些家长不仅爱孩子爱得深沉，而且很有远见。” “教孩子去学(qùxué)，不如自己先去做。”在志愿队中负责宣传的秦兴勇，坚信“父母身体力行(shēntǐlìxíng)，是最好的家教”，认为“正在奉献的父母最有(zuìyǒu)说服力，哪怕一句都不多说”。 以(yǐ)志愿队为班底，少年警校设立了家治委，它成为整个体系的枢纽，使(shǐ)警民之间沟通无阻。“它不仅解放了警力，而且释放了更多的社会能量。”徐峥峥一直担任少年警校志愿队顾问，与家治委一起经营公益事业的时光，远远(yuǎnyuǎn)多于陪伴(péibàn)自己家人。 2019年8月10日，超强台风“利奇马(lìqímǎ)”登陆台州。挂在文玲书院附近石柱上的两块(liǎngkuài)“少年警校”木牌子摇摇欲坠。 “牌子！”少年警校志愿队队长张荣顶着狂风暴雨跑(pǎo)去，艰难地把木牌取下。另一位家长商倩倩来帮(bāng)忙(bāngmáng)，帮撑伞，可暴雨砸断了伞骨；帮抬，可一块木牌超过100斤，抬不动。 在她惊诧的目光里，张荣用不知哪儿来的力气，一只胳膊夹着一块，连拽带(dài)拖60多米(duōmǐ)，把牌子搬到了文玲书院房檐下。 “有形的牌子也好，无形的也好，绝不能在我们面前砸掉！”2016年至今，家治委和(hé)志愿队始终(shǐzhōng)珍视少年警校这个“品牌”，他们把志愿事务当作(dàngzuò)家务对待，把已经毕业了的、正在(zhèngzài)学习的萌警，当作自己的孩子。 今天，这支组织严密、热情如火的队伍，已整合资源、拓展功能，成为服务面更广的志愿团体。他们参与公益事业(gōngyìshìyè)、反哺基层治理，社区巡防、大型(dàxíng)活动安保，处处能见他们的身影。当地人(dāngdìrén)给他们取了个响亮的名字——“家长(jiāzhǎng)义警”。 每当他们马甲的(de)深蓝色与萌警们制服的浅蓝色交汇，少年警校“教育一个人、带动一家人、影响(yǐngxiǎng)一群人”的办学理念，便特别(tèbié)具体可感，成为玉环一道动人的风景。 “萌警”在体验交警铁骑的工作。资料(zīliào)图片 小树向阳生，犹如种树人(rén) 关于“如何拨打110”的安全(ānquán)常识问题，调研组在几个省市调查了100组学生及家长，大多数无法在120秒内把简单的模拟案情(ànqíng)讲清楚。但在玉环(yùhuán)，较为复杂的警情，萌警报警最快只需50秒。 为何一个县级市，能把少年的安全教育(jiàoyù)做出(zuòchū)成果，办成了人人追逐的公益事业？他们的经验，值得深思和借鉴。 安全教育，要具体——具体到方法、步骤、工具，而不是停留在意识、理念(lǐniàn)、概念层面(céngmiàn)。 调研组在各地了解到，不少地方的(de)校园安全教育缺乏具体办法(jùtǐbànfǎ)、实操演练。少年警校教官、芦蒲镇(lúpúzhèn)应急专职消防队消防员南明说，平安不是活动上的口号、宣传板上的标语，而是(érshì)了解并且能做到“听到着火，先速测大门把手的温度”“跑不了时拿一个金属(jīnshǔ)盆到窗边敲击等待救援”以及“快速正确使用灭火器”。 具体有效的安全教育(jiàoyù)，意味着教授方需把问题细化、场景化。玉环给出了扎实的范例(fànlì)：为了让萌警知晓如何(rúhé)避让大型车辆，交警教官专门开来工程车，让萌警观察假人如何被车碾压，实测“死亡弯月(yuè)”的面积；为了让家长学会急救溺水者和呼吸道异物堵塞者，玉环市红十字会救护培训负责人林娴倩的课上，要求家长亲手练习海姆里克腹部冲击法(fǎ)，不通过考核的，家长的萌警孩子将不能(bùnéng)毕业。 安全教育，要注重心理疏导和心灵(xīnlíng)陪护(péihù)——站在孩子的立场，理解孩子的处境，帮助孩子构建健康阳光的心灵世界。 “过去的教育比较缺乏安全(ānquán)与心理的关联，而心理健康恰恰是安全教育的重要落点。”不少社会学(shèhuìxué)、心理学、公共安全学等领域的专家认为，在少年(shàonián)警校这样(zhèyàng)的组织中历练，也许是矫正问题少年及解决少年心理问题的有效途径。 “少年警校(jǐngxiào)在心理建设方面至少有两个法宝，一是(yīshì)家长共同学习带来的亲子关系，二是人际支持带来的信心。”原玉环市关工委专职(zhuānzhí)副主任、少年警校副校长刘淑芬解释道，问题少年所在家庭大都不(bù)完整、不负责，且当前大多数家庭都缺乏家长孩子(háizi)一起(yìqǐ)学习的机会。在少年警校，家长和孩子是同学、“同事”、“战友(zhànyǒu)”，站在共同立场看待和解决问题，彼此间就能加深理解，良好的亲子关系便有条件建立。家庭环境健康，社会的阳光就照得进孩子的心。 “人际(rénjì)支持的效果更为(gèngwéi)直接。”这位常年从事心灵关爱的副校长分析，“在(zài)少年警校，萌警能结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，这就是盟友，就是人际支持；其他孩子，身边多了一位萌警，自己面对问题时就有助手(zhùshǒu)、有依靠，这也是人际支持。” 少年警校把建校目标定为“安全加油站”“警民同心圆”，而更重要的(de)目标是“心防大(xīnfángdà)舞台”。“从创建伊始，我们便引入心理抚育机制，注重心理疏导(shūdǎo)和信心培育。”张继初认为注重“心防”，是这一事业能(néng)办进人心的重要原因。 办少年警校，要因地制宜——挖掘并有效利用已有(yǐyǒu)资源。 玉环市能(shìnéng)把少年警校办出特色，与(yǔ)当地的客观条件密不可分。这里经济发展水平较高，公共文化资源丰富，公益事业基础较为雄厚，这为少年警校的建立及发展提供了优越环境(huánjìng)。 玉环公安有效凝聚了当地社会资源，把(bǎ)少年(shàonián)警校建(jiàn)在红色教育基地、产业园、学术馆、纪念馆等具备特色功能的场所，使教学课程有了“沉浸式”环境；把妇联、共青团等组织及红十字会(hóngshízìhuì)等社会救助团体的工作需求和能量进行有效整合，使各单位(dānwèi)、各方面都能积极为少年警校出力。 然而，调研组了解到，办少年(shàonián)警校需消耗一定的社会资源(zīyuán)，如(rú)场地、资金、师资、安全保障、警力等。即使在机制相对完善的玉环，常态化开展的压力仍然较大。如何高效办好少年警校，玉环市公安局(gōngānjú)仍在探索，他们也呼吁上级部门、社会各界，为他们提建议、支好招。 玉环市少年警校(jǐngxiào)，是一次县级市公安机关在(zài)平安建设方面的(de)创新(chuàngxīn)探索。历经9年，公安部门克服诸多(duō)困难，联合相关部门、集聚社会资源共同发力，使“少年警校”这一概念模糊、形式无定的活动或组织，发展成为日臻成熟的安全教育平台，并不断(bùduàn)开枝散叶。正如高铭暄给萌警回信中的评价：少年警校“弥补了法治教育在义务制教育中的短板，促进了更多法治家庭的建设，守护了青少年的平安健康成长”。 调研组离开玉环时，眺望漩门湾湿地，看到一片嫩绿的(de)树林，当地人称之为“萌警林”。毕业前(qián)，萌警都会来这里种下一棵树。这些种在中国东海之滨的小树还没有长高，但枝干(zhīgàn)健硕，像种下它们的人一样迎着(yíngzhe)海风，向阳生长。